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渣浪微博:每天想吃糖的鸡小萌

【凌然】一次就好(13)

与梦里不同,新城还是很冷的。

每个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味道,在这个城市待得越久、认识的人越多、经历的事越复杂,越会牢牢记住这种味道。远行初归的李熏然提着小行李箱从机舱里面出来时被这味道包围,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,寒冷干燥的空气一下子灌进胸腔,真难受,他一边被呛得咳嗽一边笑。

但是只要熟悉,就足够舒服。

“我到机场了。”

李熏然在摆渡车上取出手机,两小时前的消息和五分钟前的消息都显示在屏幕上,现在凌远应该在接机口,想到这里他就更加舒服。冷空气呛人,大风吹进衣服里,天也灰,一切同他离开时凌远没有来践行一样显得十分不给面子,可是凌远现在是在等着他的,李熏然抬头从车窗往外看,似乎隐约看到云层上面透出些光亮。

快到春节,返乡的人多,几个航班的旅客一起往外走,接机的人更多,人挨人绕着接机口的围栏站了好几圈。李熏然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一瞬间在人群里面认出凌远,反而是对方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李熏然循着声音转头,在许多人中找到凌远。

凌远穿着黑色的毛呢外套,挺厚实的样子,里面是西装,手伸得很长朝他摆。李熏然的眼睛挪不开,可是脚步没停也没加速。他觉得此刻整个机场都在转,以凌远看着他的眼睛作中心,自己每接进一步,转的就会越快。

旋转着,那么多的人,竟然也逐渐消失。

李熏然传过几个人站定在凌远面前,想拥抱他,没伸出手。

“瘦了。”

两个人并肩走,这是凌远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,李熏然不大满意,觉得有打官腔的嫌疑,不过没有抱怨,他只顾着看凌远然后低下头笑。

“而且当片警当得有点傻。”

李熏然不忿,在凌远肩上挺重地捶了一把:“就没见过你这么不会说话的。”

沉默一会儿,凌远接过李熏然的行李箱拖着走到停车场才说话:“我再会说话一点,你也不至于被调走。”

不清楚为什么,李熏然觉得此刻应该下雪才比较应景,下很大的雪,暴雪都可以,他走之前新城还没有冷到下雪的程度,现在他回来,停车场的地上有些发泞,也许这几天刚刚下过雪,他没赶上。

“我又没怪过你,是我自己那时候不懂事。”

“走了半年不到,现在就懂事了?”

是啊,就半年不到,九十四天而已,李熏然却觉得这辈子没和谁分开过这么久。

凌远让李熏然上车,问他去哪里,想吃什么。李熏然想了想,知道自己就算说麻辣小龙虾凌远肯定也会带他去吃,所以最终摇摇头,说随便吃一点,是凌院长下厨做的就更好,凌远说送行饺子接风面,到我家吃炸酱面吧,南方的都不正宗。

李熏然当然说好,他仔细想了想,自己还没去过凌远家里。

只是来吃一顿饭,并且心里或多或少地带着些许久不见的生疏,凌远做饭的时候李熏然不好意思闲着,凌远不止一次地要他到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去,可李熏然死活不肯,他倚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盯着此刻变成大厨的医生十分娴熟地切菜、开火、炒菜、煮面。

“你要是个女的,我就把你娶了。”

话是在开玩笑,可凌远正在给黄瓜切丝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,继而节奏乱起来,李熏然听着,心里也像刀刃碰到砧板的声音一样无法平静。他突然想去将凌远抱住,这种想法几乎强烈到无法忍耐——对,从身后抱住,这很好,两个人的表情都不会被彼此察觉,就算他生气或者厌恶,至少负面情绪最强烈的那一秒,我不会看见。

李熏然觉得自己现在极像蹒跚学步的孩子,如果这一秒不能得到一个拥抱,下一秒就会直接跌倒在地上痛得大哭起来。

那么、那么的渴望拥抱凌远。

哪怕只有一次。

想法付诸行动之前,凌远正一边端着盘子往餐桌走一边叫他吃饭。李熏然在心里自夸自己的理智与定力,在嘴上夸凌远做的面和酱都好吃,又抱怨潼城的食物和城市一样寡淡无聊,总是吃不饱,回家第一顿饭吃到这么香的炸酱面简直此生无憾,凌远被夸了心里舒服,说我家里从来不放辣的东西,不然拌些辣椒酱更合你口味,李熏然表扬他听话,凌远说他小兔崽子。

“你骂我爸是兔子,太过分了。”

凌远朝他翻白眼之后接着吃面,他咽下一口面之后抬头朝凌远比了个中指。

“今天回李局那儿,还是回自己家?”

“你真逗,我那儿这么久没住人,回去吃灰吗”

“什么时候收拾一下吧。”

“你帮我?我可最不爱搞卫生。”

“我有空就去帮你,快过年了,不忙。”

“那说定了,”李熏然把空盘子推给凌远“爱妃,再给朕盛一碗去。”

“滚蛋。”凌远头也不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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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论文所以…少了点,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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